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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48:祈善受伤了?【二合一】

248:祈善受伤了?【二合一】 (第2/2页)

沈棠沉下脸色,行动上不急不忙。
  
  她沉声下令文气士兵聚集结阵,五人一伍,二人持盾、一人持枪、两人持刀。
  
  只是,别看公西仇武气化兵召出的兵卒个头不如文气巨人高大,但它们身上的甲胄相当精致,包裹全身各处要害。一刀子下去只是滋滋化出火花,更别说将人砍死了。
  
  公西仇这边仍有两百轻骑未动。
  
  速度和灵活性方面,更是吊打文气巨人。
  
  不过——
  
  这样可不算获胜。
  
  在“星罗棋布”之上,文心文士可以借用一定的天地之气,在续航方面堪称耍赖。
  
  她正欲有什么动作,强烈的危机感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。沈棠毫不犹豫跳下文气巨人肩膀,半空之中徒手接住刺来的双月牙蛇形长戟戟身。眼底似有一瞬惊愕闪过……
  
  移花接木……
  
  不奏效了?
  
  公西仇似乎知道她的疑惑。
  
  有些遗憾地看着沈棠鲜血淋漓的手心。
  
  如果刚才力道再大一些,速度再快一些,应该能断开这只手的手掌,只是沈棠躲得及时,加之还一股强劲文气阻拦他的行动,给人跑了。一下子就拉开了安全距离。
  
  他道:“你这一招,我已经破解了。”
  
  移花接木的确是让人防不胜防。
  
  公西仇吃过亏,哪里还会再栽跟斗?
  
  他继续道:“同样的言灵,可一、可二,不可再三再四。你可以高估自己的实力,但不能低估对手的潜力。下次,要你的命!”
  
  尽管手心还在传来绵密的刺痛,但沈棠仍持剑与公西仇战到了一处:“哦,是吗?同样的话,你说了不止一次,但似乎没有哪次是办到的。胜负未知,生死难料!”
  
  战场之上,沙尘飞扬。
  
  文气和武气交锋,每一下都牵动众人的心弦,甚至连眨眼都吝啬了,生怕自己错过关键性的胜负细节。但也有人心下嘀咕——
  
  这场斗将的时间有些长了。
  
  按照时下的潜规则,两军可以一碰面直接开战,也可以一碰面停下来斗将。前者屁不管,淦就完事儿了,而后者——基本是两军都猝不及防碰到敌人,还未整顿好上下。
  
  斗将的功夫,也给彼此一个缓冲时间。
  
  一般只有三局。
  
  当然,也不排除有些“打假赛”的,表面上你死我活,背地里勾搭成奸,故意你来我往打五场。斗将,胜负以一方斩下另一方首级或者另一方投降为准绳。
  
  生死交锋,每一瞬都在死亡边缘徘徊。
  
  可能一个倏忽脑袋就跟身体分家了。
  
  三场下来往往不足半刻钟。
  
  这点时间,正好够大军整顿阵型、调整士气、下达军令,差不多了就可以直接开搞。
  
  前面两场都很短。
  
  过个一两百招就分出胜负。
  
  第三场不同,这俩都是续航达人啊!
  
  一场抵得上人家三场。
  
  吴贤盟主心下微愁。
  
  时间拖延长了,对他们来说也不利。
  
  士兵不可能长时间绷紧作战神经,但战鼓又不能停下,一旦停下士气就会一泻千里。
  
  说得通俗一些——可以亢奋,作战更加威猛,但不能亢奋太久,身体和精神都熬不住。
  
  他问心腹:“你看还有多久分出胜负?”
  
  皂衫文士道:“难说。”
  
  吴贤盟主闲聊一般说道:“真没想到沈郎主年纪轻轻,实力却这般了得,也难怪他(她)有自信用首功跟我‘借地’。说起借地,公肃,你说哪里借出去比较好?”
  
  富饶的地盘……
  
  他自己宝贝都来不及呢,咋会借?
  
  给一块贫瘠的?
  
  传出去,对自己的名声不好。
  
  偌大一个首功换这么快寸草不生又没几个百姓的穷乡僻壤,自己难免会被冠上不义恶名。
  
  他思来想去也没有非常合适的。
  
  皂衫文士道:“先前主公不是提过?”
  
  吴贤盟主不解:“我何时提过?”
  
  皂衫文士不言语,只是看着他。
  
  吴贤盟主倏忽想起什么。
  
  “你说那里?那怎么行?”
  
  那块地方是不贫瘠,人也多,但多得是落草为寇的土匪,而且当地民风与“淳朴”二字沾不上半点关系,几乎是全员恶人。当地黑恶势力与官商勾结非常厉害,手腕也毒辣。
  
  说白了就是一块难啃的骨头。
  
  吴贤盟主想想沈棠手底下的人……
  
  将人丢到那里会不会不太好?
  
  皂衫文士看出自家主公的迟疑,解释道:“对旁人来说或许是不好,但对他们而言刚刚好。而且那块地方还在主公领地包围之下,即便他们经营得再好,也别想据为己有。”
  
  借不难借。
  
  但是还不好还啊。
  
  君不见多少人,借出去钱的时候是个大爷,收回账的时候是个孙子。既然那位沈郎主说要“借”,那一切就按照“借”的流程走。有借有还而不是有借不还、一去不回!
  
  吴贤盟主:“我看沈郎主不是那种人。”
  
  皂衫文士无情道:“但祈元良是。”
  
  他顿了顿,说:“祈元良并非善类。”
  
  吴贤盟主:“……”
  
  能让一个不是善类的人评价“不是善类”,这得多恶啊。也难怪会有“恶谋”这样的诨号。
  
  吴贤盟主下意识将视线落向祈善等人的方向,这一看不要紧,竟然看到骑在马上的祈善上身晃了晃,支撑不住歪下马背。那张过于惨白的脸毫无血色,不免让人多想。
  
  他下意识叫了一声。
  
  皂衫文士:“主公何事?”
  
  吴贤盟主道:“祈元良似乎出事了。”
  
  皂衫文士:“???”
  
  谁出事了???
  
  这话落在他耳中堪比太阳打西边起来。
  
  祈善的确出事了。
  
  最早发现这点的是距离最近的顾池。
  
  看得正专注,鼻子敏锐嗅到一股浓郁的血腥气,还未来得及寻找血腥源头,却见祈善闭着眼睛,歪身要倒下马背。顾池大惊,下意识抬手去接,康时也闻讯看了过来:“你的衣裳?”
  
  顾池不解:“我衣裳怎……”
  
  他今日穿的衣裳颜色浅,那血格外刺眼。
  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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