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43、堵门提人!女帝驾到 (第1/2页)
如何敲打这群青山弟子?赵都安有自己的想法。
在武道的世界里,好脾气的“好好先生”并非正确的生存之道,适当展示强硬,才会令人尊重。
如何对付这三人,又不出格,既维护朝廷的威严,又不在这个敏感的关节上,平白树敌,是一门技术。
徐贞观俨然相信赵都安可以处理好这件事。
“都散了吧。”赵都安挥手将一众供奉屏退,而后披着西天边最后一缕余晖,走到了冷宫门前。
犹豫了下,没有推门而入,只将眼睛贴在门扉上。
透过门缝窥见穿粗布裙的萧贵妃将食盒放在膝盖上,用手抓着饭菜,大口吞咽,对肖染的离开全然不曾在意。
沉默片刻,赵都安将门扉重新锁上,抽身离开。
……
皇宫是一座近似“回”字的结构。
里头的小“口”是皇帝与后宫的居所,外头的大“口”是为皇族服务的官署所在,未出阁或长成的皇子皇女,也会居住在这片。
某种意义上,宫城就是主人的卧室,皇城便是仆人与客人居住的区域。
青山三人组被安排住在皇宫内的一座别苑。
柴可樵亲自提着尚膳局送来的晚饭,推开了七夜的房间。
门一开,浓重的草药香气弥漫,黑布蒙眼的七夜赤着上半身,坐在床榻上,胸口斜斜缠绕一圈白色绷带,左手亦包裹起来。
“吃饭了,”柴可樵将食盒放在桌上,嘴角抽搐,“你何至于此?”
七夜面无表情,说道:
“以那赵都安的恶劣脾性,我若不表态,那么容易离开?”
柴可樵叹息道:
“你若不激怒他,本不至如此。你莫非当真只为了天海鸣不平?”
七夜淡然下床,虽蒙着眼睛,却如常人一般准确走到圆桌旁坐下:
“鸣不平只是其一,更多还是试探。你不出手,肖染对此次比武不上心,我不来做这个恶人,给你做好人,如何摸清楚对方虚实?”
顿了顿,他皱眉道:
“不过,我也没想到,那个赵都安能砍出这样的一刀。其内力之雄浑沉厚,几乎堪比世间境,你确定他只是中品?”
柴可樵将食盒中盘子逐一摆放,摇头道:
“那一刀,非常态。若我所见不错,乃是他积蓄了许多时日,才换来的宣泄罢了。如此浑厚的气机,却给他浪费了太多,若你如他一般积蓄至极限,再辅以你对气机的掌控,一剑破百甲不敢说,但七八十甲并非不可触及。”
七夜紧缩的眉头舒展,道:
“所以,他的确是个花架子?”
柴可樵迟疑道:
“还不好说,终归没有真正交手切磋,只看内力太片面了,但相较下,依我看来,那唐进忠和宋进喜,才为供奉中扎实的,不过……不足为虑。这一代虞国皇室,可谓人才凋零。”
这个山中樵夫打扮,肤色古铜,牙齿雪白的柴家少爷眼中尽是笃定与傲然意味。
七夜亦点头,放心下来。
皇族太看重“忠心”一项,且将“武神”传承藏的太深,只有极少数人才能接触,势必愈发衰落。
青山一脉则兼容并包,不拘一格降人才,若抛开皇室能调集天下资源这点,早彻底被青山甩下。
这一代,唯有两个令人瞩目,一个是女帝徐贞观,二十余岁便达“伪天人”,可谓不世出的女子。
另一个,便是声名鹊起的赵都安。
“你休息吧,我去给肖染送饭。”柴可樵说道——他这个“队长”,更近乎保姆角色。
七夜掰开筷子,平静说道:“不用了,她出去了,估计要晚上才回来。”
柴可樵脸色一变,猜到了什么:“她去后宫了?”
“恩。”
“你怎么没与我说?”
“为何要说?”
“……”柴可樵只觉一阵心累,扶了扶腰间斧头,就听到别苑外有人叩门。
二人对视一眼,柴可樵面色不大好看,走出去拉开门,却见外头站着一名供奉太监,后者拢着袖子,立在青纱般的夜色中,倨傲说道:
“青山肖染擅闯后宫,已被赵少保擒下,想要人,来武功殿吧。”
柴可樵心头一沉。
……
……
武功殿。
赵都安推开屋舍门时,看到女侠打扮的肖染被特制的法器绳索捆住双手、双脚。
她安静地坐在屋内的椅子上,头上的斗笠与身上的匕首,以及软剑皆被收走。
“肖姑娘,方才一番鏖战,想必也饿了吧。”
赵都安微笑地亲自端着摆着饭菜的托盘,走了进来。
见屋中昏暗,不禁皱起眉头:
“底下人没眼力劲,也不点灯。”
他放下饭菜,又用火石擦燃了蜡烛,用灯罩盖住,橙黄色的暖光浸透了整间屋舍。
肖染冷冷地盯着女帝的奸夫,她鬓角的发丝黏糊糊沾在脸颊上,那是比武后渗出的汗水干涸所致。
她语气讥讽道:
“我常听庙堂上的官员皆有几张脸皮,见人说人话,见鬼说鬼话,赵少保何以前倨而后恭?竟劳你大驾,为我这区区犯官之女送饭点灯?”
赵都安重新端起饭菜,坐在了她对面,两人隔着一张小案,神色诧异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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