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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57、一鲸落,万物生(5k)

457、一鲸落,万物生(5k) (第1/2页)

刺客!
  
  伴随这声撕心裂肺的呼喊发出,安静的漕运衙门内扬起犬吠。
  
  头顶星月的光也变得冷冽起来,宁则臣大声示警的同时,心头亦升起强烈的愤怒与茫然。
  
  然而敌人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,四名穿着夜行衣的杀手近乎同时,从四个方向朝他袭杀过来。
  
  手中雪亮的刀刃耀目,宛若蛛网,将漕运总督死死封在中央,这等袭杀,莫说已是重伤的他,哪怕全盛时刻,也难抵御。
  
  要死了么……宁总督临死关头,竭力扭头朝卧房望去,看到窗子已亮起,夫人的影子正飞速放大。
  
  “别出……”他想示警,刺客却已到眼前,然而就在这一刻,黑夜的空气仿佛荡起了一圈圈虚幻的涟漪。
  
  远处传来一声叹息般的佛号:
  
  “阿弥陀佛……”
  
  天空中,一朵朵虚幻的莲花旋转着飘落下来,如同一场雪。
  
  四名死士刺客惊恐发现,身周如同泥沼,无法动弹,分明再往前一步,就可刺死宁总督,那一步,却有如天堑。
  
  非但如此,他们四人心中的杀意被佛号抹去,内心失去杀戮欲望,升起放下屠刀,立地成佛的冲动。
  
  也就是这一耽搁,黑暗中掠过一团黑影,屋脊上头,蟒袍老太监海春霖破风而至,这位皇族供奉冷眼一扫,双手屈指轻弹。
  
  “叮!”
  
  四柄刀刃同时坠地,黑衣刺客们惊骇对视,同时放弃行动,分别朝四个方向飞身遁逃。
  
  “还想走?”
  
  海公公冷哼一声,跨出一步。
  
  霎时间,竟同时出现了四位“海公公”,分别拦截,一掌打在刺客头上,四名精锐刺客同时殒命,尸体跌落。
  
  旋即,四名海公公融合为一,飘然降落在颓然倒地的宁总督面前
  
  ——哪里有分身?只是身法速度太恐怖,同时拉出的四道残影罢了。
  
  “老爷!!”
  
  房门被推开,穿着里衣的宁夫人双手扶门,如遭雷击,面色苍白地发出凄厉呼喊,三两步奔过来,抱住口吐鲜血,嘴唇发青的夫君。
  
  隔壁已经睡着的少女,也被惊醒,推开门看到这一幕,双腿一软,跌倒在地。
  
  远处夜空中,一片白色纱衣飘然而至,赫然是眉心浮现莲花印记,体态丰腴的般若菩萨。
  
  “他中毒了,应是刺客刀上淬毒。”
  
  海公公蹲下撑开宁总督眼皮,头也不回:
  
  “看你的了。”
  
  般若菩萨嫣然一笑:“毒性猛烈,好在及时。”
  
  她抬手一抓,手中多了一只玉净瓶,白瓷瓶身浮凸出一枚枚佛文,隐约拼凑为一尊小小的法相
  
  ——佛门神明之“药师佛”。
  
  瓶中一簇水花激射而出,凝聚为一团佛陀模样的水人,凌空盘绕,钻入近乎昏迷的宁总督口中。
  
  继而,宁总督灰色的面庞泛起一圈圈佛光,而后,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,他面色肉眼可见地恢复正常。
  
  口中突然吐出一口黑色的淤血,整个人醒来,大口喘气:
  
  “夫……夫人?”
  
  宁总督茫然地看了一圈,才注意到身旁的老太监和女菩萨。
  
  宁夫人喜极而泣,抱住夫君检查伤口,惊讶发现后背的刀伤正飞速愈合。
  
  “贫尼已施法治疗,幸而未伤及要害,只消耗总督些许气血疗愈,将养三日,便可恢复如初。”般若菩萨微笑道。
  
  宁则臣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,升起劫后余生的喜悦,安抚了妻女后,才撑着虚弱的身体起身,先行拜谢,而后疑惑道:
  
  “海供奉?菩萨?你们怎么来了?”
  
  海公公也松了口气,说道:
  
  “赵都安猜到你可能有危险,请我二人前来驰援,他落在后头,稍后便至。”
  
  是赵使君派人来救我?宁则臣一怔。
  
  只是这会不是说话时候,宁则臣先安抚了衙门内值班的公人,命令检查四具尸体,旋即被搀扶回卧房等待。
  
  ……
  
  片刻后,被浪十八和霁月保护的赵都安,才姗姗来迟。
  
  “宁总督?还好,看来我们的敌人失算了。”
  
  赵都安跨入卧房,看到人还活着,松了口气,露出笑容。
  
  海公公则迅速将事情简略描述一番,末了道:
  
  “几个刺客都是死士,口中藏毒,无法辨认身份。”
  
  般若菩萨笑吟吟道:“使君可欠了贫僧一个人情。”
  
  “出家人救人一命是本分才对,要什么人情?”
  
  赵都安提上裤子翻脸不认人,没给这老尼姑好脸色,快步走到床榻前。
  
  宁总督坐在床上,神色感激:“使君,若不是你,我已死了。”
  
  旁边妻女亦同时行礼,宁夫人眼睛泛红:
  
  “使君先救我母女,又救老爷,无以为报……”
  
  “什么话,该是我道歉才对,若非是我,料想总督今晚也不会受牵连遇险。”赵都安惭愧,看向众人:
  
  “我想与总督单独聊聊。”
  
  众人默契地走出房间。
  
  等屋内只剩下二人,宁则臣忍不住问道:
  
  “使君,你怎知道我会遇刺?”
  
  赵都安拉了一张椅子,坐在床边,将自己遭遇花魁刺杀的事说了一遍:
  
  “……我就觉察不对劲,后来想到尊夫人被绑架的事,猜测敌人可能是佯装刺杀我,实际对你动手……这样一来,既可阻拦‘新政’,又可令我失去助力。”
  
  宁总督沉默了下,苦涩中夹杂不敢置信:
  
  “使君……那沈家当真有如此胆量?我方才思量,还是难以相信。要知道,再过一个月,陛下的龙船也该抵达,这个节骨眼,沈家……还是说,刺杀我们的,不是沈家?”
  
  身为漕运总督的他,岂会蠢笨?
  
  联想起白日里,靖王世子的出场,心中也有了猜测。
  
  烛光下,赵都安凝视着这位同样靠女人上位的同僚,他的脸孔在蜡烛的光辉中,忽明忽暗:
  
  “总督,是不是沈家,还重要么?”
  
  宁则臣沉默下来!
  
  是啊,重要吗?
  
  赵都安沉声道:
  
  “于朝廷而言,要推行新政,沈家就是最难啃的骨头之一,靖王府是否出手,都无非是将朝廷与地方豪族间的矛盾,加速挑明罢了。
  
  你坐镇建宁府数年,莫非还对这帮宗族心存盼望?指望其幡然醒悟,顺应大势?
  
  我知你在此地,束手束脚,很多事放不开手做,也没法做,所以我这次过来,除了筹备封禅,便是快刀斩乱麻。”
  
  顿了顿,赵都安盯着这位二品大员:
  
  “你不敢说的话,我来说;你不敢做的事,我来做;你不敢杀的人,我来杀!!”
  
  “我只要结果,就是在陛下封禅前,把这帮大族的脊梁打断!”
  
  宁总督愣愣地看着眼前雄心万丈的年轻人,看着他眼孔中跃动的火光,心有一股热血翻涌。
  
  今夜险些丧生,死在任上,对他的刺激极为巨大。
  
  身为武官的宁则臣又岂是甘心束手的性格?
  
  “赵使君,你准备如何做?”
  
  赵都安伸手入怀,掏出一卷“地图”,借着烛火铺开,上头赫然是沈家庞大的产业。
  
  触角遍及各类生意,以及大量的农田,商铺。
  
  “沈家为豪族之首,只要将其打垮,其余士族自然溃败,但靖王府既出面干预,再强行用漕帮一案,逮捕其族人便困难了。
  
  何况此等粗暴手段,也易引起士族恐惧……反而不好,封禅在即,我们的手段,还是要文雅些。”
  
  “所以,我计划接下来一个月内,你我联手,从各个方面,全方位打击沈家产业……要让庞大的沈家族人们扛不住,去反过来逼迫沈老太君低头……”
  
  “并且,最重要的一点,是我们每抢下来一点东西,就要将其分给城内其他的小家族……
  
  所谓一鲸落,万物生,唯有让其他士族意识到,分食沈家对他们有好处,而这好处……有可能弥补因接受‘新政’,而遭受的损失……”
  
  “如此一来……他们才不会抱团,甚至掉头来帮我们……”
  
  赵都安一项项说着,他这一路上想好的,取名为“鲸落计划”的谋划。
  
  宁则臣听的一愣一愣的,看向他的眼神都不对了。
  
  心说这也叫“文雅手段”?
  
  你这是要挖穿沈家的根呐!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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