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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63、封禅(5k)

463、封禅(5k) (第2/2页)

赵都安这就不服气了,但也懒得争辩,只是陪着女帝喝酒,等两壶酒喝完,女帝将银色酒壶朝河水里一丢,转身慵懒地伸了个懒腰:
  
  宜祈福、斋醮、祭祀天地。
  
  是了,肯定是老海那家伙……
  
  天凤三年,五月十五,甲子日。
  
  徐贞观心中莫名触动,却也只是笑了笑,转身朝房间去了:“你护好自己就行了。”这一刻,女帝从在外臣前的威严端庄切换到些许妩媚和慵懒,过程顺滑无比。
  
  他将这一对银耳小壶收起来,转身走向隔壁留给自己的房间。
  
  她才想起来什么般,终于第一次将目光瞥向始终跪在地上,近乎五体投地的沈家人,淡淡道:“沈家这段日子闹得有些过分了。”
  
  军队与官差对洛山整体排查三遍,确保没有闲杂人等驻留。
  
  跟着走出来的赵都安一愣。
  
  荒僻的山头上,披着黑袍的,本已在三年前死在政变中的二皇子“徐简文”负手而立,眺望远处高耸奇伟,气象万千的洛山主峰,笑道:
  
  而后,徐景隆从靖王府的马车上走下来,径直走到老太君的车厢前,拱手道:“辛苦老太君了。”
  
  海公公拢着袖子,淡淡道:
  
  而后,齐遇春成为表面上,匡扶社的新首领,传令各分舵,进入“冬眠”状态,各自蛰伏,等待机会。
  
  人群散去了,热闹的河畔园林也安静下来。
  
  以及海公公率领的一群大内侍卫。
  
  “陛下?”
  
  以及披着衲衣,五官相较虞国人更为立体,道人打扮的“国师”妖道,蛊惑真人。
  
  又给沈无极背着,在许多道奇异目光中,如丧家之犬般逃离了景园。
  
  等女帝一行离开。
  
  裴念奴说道:“那人的力量……我熟悉……但记不起……”
  
  后不久,当初被赵都安杀死,通过事先留下的后手,借助“冥教教主”之手,从幽冥中复活的蛊惑真人出现,重新聚拢在徐简文身旁。
  
  可银发苍苍的老太君已濒临体力不支,双腿更是早疼的站立不起,给丫鬟心疼地揉了好一阵,才在家人搀扶下,勉强起身。
  
  ……
  
  为了逢迎朝廷甘心奉上财帛的商贾雇佣来大批民夫,提早两月,便开始休整洛山周遭。
  
  “陛下有几成把握?”
  
  徐贞观抿了抿嘴唇,全当他老毛病又犯了,刻意甜言蜜语,便也不怎么在意,一挥衣袖,桌上凭空多出了两壶酒:“陪朕喝点?”
  
  “陛下胆魄,敢叫天下男子低眉,何须用酒?”
  
  赵都安抿了抿嘴唇,抬手一招,水中被丢下的银色酒壶被一股水流轻盈地托举起来。
  
  “记不起……太久了……记不起……”
  
  山势奇雄,接续三山地脉,有“地脉之根”之称。
  
  “已不小了。”
  
  女帝下榻的房间,依旧是景园内最尊贵的那间房子。
  
  “好了,朕要入眠了,这两日你加紧做好封禅准备,等两日龙船抵达,便赶赴洛山,省的夜长梦多。”
  
  这特么不科学……赵都安诧异看糟老头子,心中半个字不信。
  
  语气中,有种瞧不上“幼稚小男生”的感觉。
  
  徐贞观微不可查地撇撇嘴,莲足踩在宽敞明亮的房间内铺就的华丽地毯上,纤纤玉手捏了下圆桌上,一只瓶内修剪的极好的枝,冷不防道:“你上次夜宿景园,也是住在这个房间?遭遇了那名魁的刺杀?”
  
  因此,这整场宴席意外的平淡,对今日城外的袭击,更是默契地都没有再提及。
  
  房门敞开着,屋内的灯光循着门槛蔓延出去,将门口一小块照亮。
  
  齐遇春忍不住道:“殿下若要看热闹,何必以身涉险?”
  
  人类的一切智慧都包含在这五个字里面——等待和希望。
  
  因而,说了片刻,双方便没了话题,至于赵都安想象中的,女帝和靖王的唇枪舌剑,明争暗斗的戏码也并未发生。
  
  自女帝行将封禅消息传开以来,洛山脚下便热闹起来。
  
  “六……七成。”
  
  海公公淡淡瞥了他一眼:“有何惧?”
  
  赵都安喝了一口酒:“不成又如何?陛下不还是陛下?”
  
  “若不成,便无异于向天下人证明,朕并未获得虞国国运的认可。届时,八王只怕要趁机生乱。”
  
  “既如此,便退去吧。”
  
  “保险?”徐贞观看了他一眼。
  
  “不,”山风中,徐简文摇了摇头,否认了蛊惑真人的猜测,他平静地望着巍峨的洛山,道:“鹬蚌相争,渔翁得利。此番我等只为观礼,不必露面,八王自会出手,我等在这里看热闹即可。”
  
  徐贞观竟是被逗笑了,玩味道:“朕又没说你如何,看你紧张的。”
  
  这么听话?顺从?不是……你这样显得我之前的心思全浪费了……赵都安心中堆满了槽点。
  
  他当然知道,沈家此刻点头投降,很大的因素在于沈家已经在于自己的战争中落败了。
  
  “等?”老太君重复着这个字。
  
  只是自从去年皇宫元祖庙内对饮后,君臣二人倒是极少再次私下喝酒。
  
  “但还不够,”徐贞观倚靠着栏杆,望着河水,呢喃道:
  
  银发苍苍的老妇人视线透过被掀开的车帘,凝视着翩然世子,说道:“王爷有何交待?”
  
  “恩。”
  
  这一次,徐简文单独带领三名匡扶社核心大将来到洛山。
  
  赵都安摩挲下巴:“准保憋着坏呢,那帮法神派逃掉的术士呢?找到踪迹没有?”
  
  旋即起身朝着景园内为女帝下榻准备好的房间走去,赵都安忙狗腿子般跟了上去。
  
  “此地倒是个观礼的好地方。”
  
  徐景隆点了点头。
  
  徐贞观扭头,挂着浅笑:“民间不是都说,酒壮怂人胆?”
  
  ……
  
  同样住在庄园内的,还有以莫愁、孙莲英为首的船队宫人,以礼部尚书为首的一群文官。
  
  女帝“啵”的一声拔掉壶盖,扬起纤细白皙的鹅颈,将银色酒壶的壶嘴对准檀口,肆意地喝了起来。
  
  赵都安恍然。
  
  实则,却是复活归来的徐简文在发号施令。
  
  忽然身后传来声音,女帝疑惑地回头望去,然后愣住了。只见赵都安认真地说:“臣会护着陛下的。”
  
  清亮的酒水沿着白皙的下巴,沿着优美的下颌线条流淌下来,给她豪放地用袖子擦了擦,女帝双目迷蒙地望着河水,浑身酒气地说:“朕在壮胆。”
  
  直到准备的歌舞结束,女帝表示乏累了,靖王起身告辞离开。
  
  赵都安镇定自若:“陛下只身前来,身旁没有服侍的人,臣想着陛下有何需要,尽管吩咐。”
  
  赵都安沿着山路推开寺庙的门,本该出现的,来自裴念奴的“掀头盖骨”攻击并未如约而至。
  
  而当龙船队伍进驻建宁府,汇合女帝,大批人马抵达洛山下的园林住下后,封禅大典更是如火如荼筹备起来。
  
  钦天监的随行星官反复占卜,确认这一日乃封禅吉日,一大早天刚亮,赵都安就望见天空万里无云,阳光明媚,是个极好的天气。
  
  ……
  
  “陛下鸿运齐天,自可旗开得胜,哪怕退一万步,还有臣这一重保险在。”赵都安认真道。
  
  但想到上辈子某些景区也存在难以理解的奇异自然现象,也又将信将疑起来。
  
  徐贞观自嘲道:“先祖年轻时打天下,每逢关乎生死的战事,也要饮酒壮胆,先祖如此,朕又有何不敢言说?”
  
  “殿下,这里虽距洛山主峰还远,但伪帝强大,且封禅之日,有大批军队四周戒严,我等只为看个热闹,来到此处,风险未免太大。”齐遇春忍不住说道。
  
  徐贞观语气无喜无悲,淡淡道。
  
  赵都安自荐枕席:“双修破境啊。”
  
  忽然,沉雄厚重的钟鼓自远处传递来,回荡于山脚下众人耳畔,一股肃穆之意油然而生。
  
  之前还轻松攀谈的大内供奉,军中强者们悉数噤声,摆出严肃之色。
  
  在礼部奏响的祭祀典仪乐曲声里,一群人马浩浩荡荡离开皇家山庄,向着洛山而来。
  
  女帝驾临了。
  
  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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